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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裂金国的昭狱之中 锦寰的处境却是远沒有即墨无心等人來的悠闲
“我说你这父皇是真疯了还是故意装的 ”一身夜行衣的简素依旧温润如玉 只是口中的话语却是半点都不留情 一边直白已极地戳着人家的痛处 一边手里还动作不停地将瓶瓶罐罐的药粉往面前之人的背上倾倒:“下手这么狠毒 若不是小姐留下的伤药效果非凡 我看王爷你恐怕会熬不过去吧 ”
“嘶 ”后背之上密布的伤口被药粉所刺激 那种逼人的疼痛 几乎是在瞬间就令得锦寰的额头上渗出了层层的冷汗:“依本王看 你似乎也不比我父皇好上多少吧 上个药的力度都这么重 真不知道百里琉笙留你下來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
“呵 少君若要报复一个人 又岂会如让他过得如此舒心惬意 ”撇了撇嘴 简素将最后一个空瓶收起 看着那艰难起身的男子 一双好看的眉头就忍不住紧蹙而起:“王爷 你到底还要在这昭狱里待上多久 锦夜中了小姐的毒 时日无多是不假 可纵然是铁打的身子骨也禁不起他隔三差五的严刑拷打啊 不是我夸大其词 昭狱里的刑具 你应该都快试了个遍了吧 ”
普通的鞭刑已是家常便饭 烙铁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若不是对锦寰的身世十分的清楚 他肯定会觉得这两个人不是亲生父子
谁都不明白锦夜为何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怀有如此巨大的恨意 或许是因为即墨无心的逃离和锦寰对她的维护彻底激怒了这个素來令行禁止的君王 兼之其体内潜藏的毒素发挥作用 这段时间以來 一贯冷肃精明的锦夜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动辄在朝上杀人流血不说 还时不时地就來昭狱对锦寰刑讯一番 一副不问出即墨无心下落就决不罢休的势头 其实 说穿了 时隔这么许久 即墨无心在哪儿都不重要了 他这般作为 只不过是单纯地想找个人发泄一通怒气 而很不巧 锦寰作为裂金国中唯一和即墨无心有所联系的人 那便只能首当其冲了
“被你这么一说 似乎本王还应该很有成就感才对 ”勉力系好衣带 锦寰的脸色依旧苍白 却明显要比方才血迹斑斑的模样更好上一些:“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我要待在这里多久了 而是要看朝中大臣究竟能够忍受锦夜多久 左右都熬到今天了 我不想临阵脱逃、功亏一篑 ”
怎么说他也是在军中历练多年的人 昭狱里的刑罚虽则严酷 但也并非是绝对捱不过去的类型 再加上简素这么些天都在想法设法迷昏守卫给他疗伤 就算再不济 只怕也是想死都难 更遑论他本來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朝中大臣 ”一时之间沒有反应过來 简素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再联想到近期朝野内外风传的一些消息 他霎时就了然了:“那些流言 居然是你散播的么 ”
锦夜皇帝迷失心智 暴虐残忍 不仅为政不仁 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囚禁了有功于社稷的二王爷锦寰 诸如此类的话语 近段时间在京都的酒楼茶肆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 就连他这种足不出府的人都有所耳闻 更别提朝中那些惯会捕风捉影的御史阁臣 而现在 听锦寰的口气 倒是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