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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府的已经习惯于皇帝亲临巡视，一个月时常来访少则一次，多则四次，里无忌明显已经将此事当成惯例。
而们自然喜欢皇帝亲临，这不仅是让们成为天门生的荣耀，更重要的是日后的前程有了比较完善的保证。
明国各地官员，有多少人亲眼见过皇帝？而们每月都能见到皇帝。
能接近皇帝的人，终归是受益匪浅的。
更主要的是，们能在里无忌口中了解到最新的国政和皇帝的思虑，这对日后从政有着最好的指导意义，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里无忌欲以武功开疆扩土，身为天门生，自然最为拥护。
最最重要的是，喜欢里无忌，们从县试、州试来到府，他们的年龄与里无忌相差无几，而里无忌的思想和言语，纵然收敛，总也有喷薄而出的时候。
而这些言语和思想吸引着年轻的，渐渐有了盲从。
年轻人是最容易被煽动的，现在里无忌就想利用这一点。
光复元年，七月初二，辰时。
里无忌携徐世铭、孙光宪、冯道人来到金陵府。
开始了他第一次演讲。
“自唐亡梁始，数十年间，契丹所鲸吞蚕食我中原疆土无数，杀我中原姓无数，掠夺我中原财物无数，中原姓翘以盼王师北伐。然辽人建国日久，中原虚弱，无力拯救北人于水火。朕每每思及，夜不能寐。而今，辽军再南下，掠我边民，杀我姓，士可忍孰不可忍，朕决意恃辽人内乱。且与扶桑相争之机，率王师北伐，拯救北人以倒悬。却未得民众响应。奈何？”
数千皆沉默不语。
里无忌心中一阵悲哀，连生都搞不定，怎么搞定明国姓。
总不能来一次强行征兵吧。
而此时，一人起身道：“生名沈韬。武举科。湖州人氏。请教陛下，辽人凶残，世人皆知，但辽人所害乃周国姓，自有周国朝廷为其做主，何以要让明国士兵为它国流血？”
“呃……。”里无忌无语，这徐世铭是执行了里无忌的命令，让生的课业中增加了家国概念的课程。但却没有让明白，民族的概念。
不光是生。甚至整个明国所有官员，也未必知晓民族的概念。
在这个时代，姓只知国，却不知民族。
里无忌迅速在脑中组织着言词，稍息之后，里无忌开口说道：“契丹灭唐时，我沉默了，因为我不是唐人，契丹灭晋时，我沉默了，因为我不是晋人，如今，契丹又要灭周，我如果还是沉默，那日后，契丹要灭明，试问，天下还有谁来助我？”
场内再次沉默，们都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