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野立刻恭敬的回答,“是少爷。”
“哦?”福山大辅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同时,手掌已经推开了道场的门。
看到那个不算强壮的身体,拼命的击打着沙袋,鹰一样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赞叹。
“他这样练习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
福山大辅点点头,再次看了眼浑然忘我进行着击打练习的儿子,点点头,悄然退出道场。
小野悄悄的合上门,小心翼翼的跟在福山大辅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
看到主人停下脚步,小野的心肝再次一颤。
他可不想主人刚回来,就被狠狠的惩罚一顿啊。
“调查一下他改变的原因,明天我要看到完整的调查结果。”
“是!”小野暗自松了一口气,悄悄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幸亏只是这么一点事情。
福山大辅看着庭院中的轻轻摇曳的樱花树,刚硬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走出道场的福山和树,看到父亲脸上的神色,一股不安自心底蔓延开来,想起大脑中的那抹身影,紧握了下拳头。再次悄然的走回了道场。
被人惦记上的绯村,此时正端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里面鲜红色的液体,自嘲的撇撇嘴巴,仰头喝光里面的液体。
一个人喝酒有点无聊啊,不知道能不能拉着幸村美人或者真田混蛋一起来喝酒。
侧头,看了眼客厅的时钟,耸耸肩膀,放弃了这个想法。
与其被人念叨着喝不痛快,还不如孤独一点好。
绯村不知道,被她惦记的二人,目前也各自的纠结着。
欧式风格的卧室中,幸村精市仰躺在大床上,他的身边散落着一些纸张,仔细一看,可以发现,那些是各种各样的检查报告……
“为什么会这样!”对着天花板水晶吊灯发呆的幸村轻声低喃着,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无法隐藏的迷茫和伤心。
“为什么会这样!”幸村精市再次大声质问了一句,然后猛然坐起来,手握成拳,重重的击打着床铺,口中一遍一遍的质问着那句话……
至于真田弦一郎,半夜十二点,作息一向有规律的真田猛然在床上坐起来。
一向面瘫的脸上,竟然露出些许痛苦之色,那双沉静的双眸之中有着隐藏不住的害怕,还有丝丝的怯懦。
真田低头,看着依旧颤抖的手。
大脑之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那声枪响。
被血色染红的至亲,扣着扳机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奶奶亲切慈祥的笑容,味道醇香的蘑菇汤……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他的大脑深处滑过。
眼中的不甘逐渐加深,真田紧紧的抱住脑袋,狠命的锤着头。
弦一郎!
为什么你每一次都在最紧要的时候醒过来,为什么你就不能够看清那只手的主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你就不能为祖母瞑目!
真田弦一郎,你是一个懦夫,一个大大的懦夫!
为什么每次都不能够克服那种恐惧,为什么每次都会害怕去寻找答案。
狠命的击打一番脑袋之后,真田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掀开身上薄被,痛苦的闭上眼睛,时间缓缓的流逝,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压制下去。
咽了口吐沫,发觉自己的嗓子干燥的难受。
“可恶!”低声咒骂一声,真田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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